继承人,纪瞻二子早已经先于其父去世。
“文学,伯父近来可有好转?”
纪况上前询问道。
纪友听到这话,神 情益暗淡,他虽然家世显贵但独缺人伦关爱,至亲接连死去,如今就连唯一的祖父也行将就木。对于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而言,确是难以承受之打击,看到纪况这个同宗长辈,情绪便有些悲怆,略带哽咽道:“大父清晨醒来片刻,现在还在昏睡。”
两人又寒暄片刻,纪友才注意到后面沈哲子这个陌生少年,便问道:“伯父,这位小郎君是?”
纪况脸色略显窘迫,看到纪友情绪如此低落,他越懊悔将沈哲子带进府中来。
沈哲子则上前一步,对纪友见礼道:“吴兴沈哲子,家父讳充,冒昧来访,求谒纪国老。”
纪友听到沈哲子的介绍,脸色顿时一沉,并不同沈哲子说话,而是转望向纪况,目露责怪之色,轻斥道:“伯父怎么将这不相干之人带进我家来!”
纪况神 情更尴尬,继而迁怒沈哲子瞪他一眼,却不知要如何回答纪友。
沈哲子脸皮倒是厚,并不因主人漠视而介怀,说道:“国老乃吴中国士,南人冠冕。凡我江东之人,皆承其德泽,小子虽然年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