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义俱隆,已经可以功成身退。本不该再打扰您的安宁,只是要渡诡谲之局,实在力有未逮,惟求国老能扶植一程。若能过此关,小子向国老保证,我家既为将门,此生愿为老兵,以国老之薪火,代代相传。只要一息尚存,护我桑梓永无兵灾!”
听到这话,纪瞻脸上才露出些许笑容,却又伸手将那请柬递回给沈哲子。
沈哲子接回请柬,旋即便在纪瞻面前将之撕成粉碎,表明自己态度,绝不苟且。
纪瞻看到这一幕,脸上更流露出异色。到了他这个年纪,已经很难再受言语蛊惑,评价一个人,更多是观察其行为。沈哲子在他面前撕掉请柬,无异于毁掉吴兴沈氏的退路,单单这一份足堪壮烈的决绝,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。
再看向沈哲子,纪瞻眼中已经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赞赏之色,他视线一转,对身边的中年人笑道:“稚川,你觉得咱们吴中这个后进怎么样?”
中年人似乎对沈哲子的道:“你这个老朽,死都不能心安,真是咎由自取。他如果不自逞天授之才,澄心静念还能多活些岁月,本就是病弱之体,又不安于室,心劳至损,我又能帮上什么。”
沈哲子闻言默然,穿越以来为时局所迫,他左右奔波,近来确实精力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