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随时可以拜谒奏事。当他直趋內苑到达皇帝所在宫殿外时,便听到殿内乐声靡靡,心情顿时有些不悦。
当今皇帝司马绍只披单衣,袒露胸膛横卧胡床,得知庾亮求见后也并未起身,只是挥挥手屏退一干歌舞乐姬,及至庾亮行至御前,才笑语道:“日间已经议事良久,而今天色将暮,内兄仍然勤勉于事,真可称是众臣的楷模。”
庾亮听到皇帝言不由衷的语气,心内叹息一声,虽然并不认同皇帝稍不如意就懈怠政事的做法,但还是恭谨呈上沈充的奏书,并条例有据的讲述起自己的看法。
“这个沈充,还真是一个不肯安分的人呐。”皇帝草草扫了一眼奏书,旋即将之丢在御座旁,显然并未重视此事。
庾亮见状,眉头一簇,旋即便劝谏道:“沈充既为郡守,当思 一地生民福祉,百姓安危,这正是他安于分内的表现。”
“哼,开凿河渠可得良田万顷,好大的口气!但人力需几何?物力需几何?”
皇帝脸色渐渐阴郁下来,蓦地站起身来,于御座前往复徘徊:“这些事,朕难道不知?不止如此!迁移庶民往交广边州,刀工火种,得田何止万顷!举王师北伐破虏,光复神 州,得田何止万顷!”
“朕明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