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腾的模样。这让他醉意略减,旋即便更增羞恼,跳脚大骂道:“狗胆匹夫,竟敢在我家中逞武?你们莫非还要杀我不成?哈,吴兴沈氏,好大的威风杀气!”
沈哲子亦冷笑一声,朗声道:“杀气自然是有的,只是不及朱明府威风。敢为人之莫能为,朱明府也算世间独一勇士!只是人多嘈杂,请你把刚才话再喊一遍!”
眼见一个少年出声,朱贡微微一愣,待听到沈哲子的话语,心内略一沉吟,脸色便登时耷拉下来,心知怒极失言。气势顿时消散大半,语调也放缓一些:“夫妻帷中戏言,岂能当真!你又是何人?在我家庭院这般姿态,这是什么礼数?”
“吴兴沈氏,一孺子而已。我家风肃整,不知何为戏言,请明府复言一次!”
沈哲子板着脸,语调仍是冷淡。
朱贡说了不该说的话,心中本已气虚,此时被一少年穷究不舍,更显窘迫。
然而要其示弱认错,却又怎么甘心,尤其心内对沈家轻视已久,再见对方仅只数人,自家宅中却有部曲百余,怒意滋生得酒气散,顿时便有恶意涌上心头来:“我便说了,那又如何?那恶妇入我家门,桀骜不驯,又无大妇容人之量!吴兴沈氏?哼!既然到了我家,岂有你放肆之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