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最怕联想。一旦心里滋生出这个念头,众人再望向虞潭时,神 色便大不相同。前几年朝廷土断,各家人丁土地受损良多,沈充怒而兴兵,于此干系极大。
公器不可多取?笑话!田亩根本,家业之基,自然能取多少就取多少!
一俟被沈哲子点透这一关节,众人不免各自聚拢,隐隐将虞潭孤立出来。他们虽然同样对沈家不怀好意,但阶级矛盾显然要重要过内部斗争!
虞潭察觉到这微妙变化,心内更是苦笑连连,沈家这个少年一番言论,便将他早两日所作努力尽数摧毁。眼下放眼望去,他又成孤家,于吴兴再无盟友!
“我之议论已经讲完,朱明府可有见教补充?”
沈哲子自不会忘记那分外跳脱的朱贡,又转望过去笑问道。
朱贡虽然出身吴郡朱,但所学也是粗疏,连虞潭这名门之后都难一言,他又能说什么。眼见沈哲子望向自己,心内反是一惊,嗫嚅不能言,只干笑两声,退缩回去。却又看到沈哲子张口作势,虽未出声,但由那口型能分辨出,少年所默念,分明“废物”二字!
如此羞辱,朱贡已是怒不可遏,然而眼下少年辞锋神 采正盛,众皆喑声,他哪里还敢再出头。不过心中却是腹诽,早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