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青肿的皮肤,尤其自肋间至脊背一线,暗疽已经爆裂溃烂,随着皇帝的呼吸而有丝丝脓血沁出。
待布帛尽数除下,宋姬便看到那溃烂的暗疽又有继续糜烂扩大之势,心内惊惧不忍兼有:“陛下,为何不召御医……”
“住口……”
皇帝额上已经布满细密汗珠,就连呵斥都显得气力不足,语调沙哑。
宋姬银牙微咬,不敢再多言,以绢布沾温水轻轻擦拭皇帝那血肉模糊的肩背,而后才用银勺轻挑粉末弹撒于伤口上。及至再以白纱为皇帝将身躯裹紧,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,整个人如虚脱一般斜靠榻上,汗水甚至已经打湿了外衫。
这时候,皇帝才缓缓起身,脸上已是苍白没有血色,擦掉嘴角因忍痛而沁出的血丝。迈步走下床榻,皇帝坐在窗前胡床上,以匕将那些染血帛布割成细条,一条一条将之丢入炭盆之中。
看一眼榻上已是慵懒无力的佳人,皇帝说道:“近来可还有宫人侵扰你处?”
那宋姬摇了摇头,神 情却有一丝晦暗。
“那就好,再有犯禁者一律杖杀。你不必担心宫内日后无法立足,等到合适时机,朕会放你出宫,另择良人,安度余生。”
“陛下,妾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