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在这庄园中左右游弋,似是要观察一个仔细。
“大、大兄,二兄他远赴豫章任事,怎么也不知会家中一声?我今日入都才闻此事,已是赶不及前往送行……”
又过片刻,庾条实在受不了眼下这压抑的气氛,强笑说道。只是眼见大兄视线转望向自己后,气息越来越不足,语调渐至低不可闻。他心内忽生出一股羞恼,蓦地抬起头来大声道:“大兄究竟有何感想不妨直言!我亦成家,已为人父,难道于家宅之外另置园墅产业都不可?”
听到庾条这句话,恍如雕像一般的庾亮终于有了一丝生机。他嘴角勾起,脸上泛起一丝笑容,只是因整个人气质使然反显出一点森然,他笑着对庾条说道:“幼序已是成丁,已有承担家业的思 量,我心甚慰。”
听到庾亮这么说,庾条脸色变了一变,神 态则有几分僵硬,半晌后才期期道:“大兄,你、你并不因我另置别业气恼?”
“我为何要气恼?兄弟各有任事,各有担当,各有谋算,此为人之常情。你早已过而立,若还一事无成,我反倒要失望,愧对亡父。”
庾亮感慨一声,示意庾条移席坐到自己身侧来,神 态颇为温和:“若说不满,终究还是有一点。幼序你于都中置业,这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