悦色笑道:“我亦有闻,时下之京口晋陵颇有奇趣论道传颂,所言与幼序之语颇多吻合,不知幼序你知或不知?”
庾条听到这话,心内却是一突,偷眼观察大兄神 色,底气颇有不足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这时候,突然一名略显年迈的老仆行入厅内,对庾亮禀告道:“郎主,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。”
庾亮微微颔,示意老仆退下,然后才又望向庾条,神 情却有几分凝重:“幼序,晋陵、京口之事,台中早有所觉。时下非靖平世道,顷刻或有不测之灾。你认真答我之问,此事你究竟涉入多深?”
见大兄神 态突然变得凝重起来,庾条心中不免更加忐忑,神 色都有一些白:“大兄,此事我亦有了解,只是我侨民立足江东不易,彼此依托,守望相助,何至于波及台省中枢?”
“彼此依托?王化之下,自有礼法,那隐爵隐俸又算是什么!屯传邸冶,州郡赋税,朝廷用事,自有所出,何用白身以敛民财!”
讲到这里,庾亮神 色已经复归冷厉,手掌一拍案几,指着庾条怒喝道:“我听人言,你为此法肇始者之一,是否属实?这其中涉事者多少,财货往来又有几何?”
眼见大兄突然之间声色俱厉,庾条渐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