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气这种玄虚东西既然由人吹捧出来,好坏便也在人唇齿之间,锋芒太过显露,未必就全是好事。若他真抄出几惊才绝艳到令人完全挑不出错处的诗篇,只怕又会被人转为人身攻击,灵光透顶,早慧易夭。
过了大约半个时辰,沈沛之与另一个身着素白时服的人笑语行来。待两人行到近前,沈哲子于竹楼上望去,才现那人竟是旧相识,前年在吴兴郡治乌程以醴泉真浆救了朱贡一命的丹阳名士任球。
这任球倒是风采依旧,可惜朱贡却已经在年前病亡。倒不是沈哲子使了什么手脚,而是朱贡接连服散伤身,最终落个壮年暴毙下场。
沈哲子下了竹楼,那任球远远便显出略显夸张的热情,大步行来,两肩微张似要来个拥抱。这在时下并非什么过分举动,彼此至交的的名士久别见面,比这更夸张亲昵的动作都做得出。
不过沈哲子有了庾条的教训,下意识抗拒与这些名士们有什么身体接触,加之也没有和这任球交情好到熟不拘礼的程度,因而先一步拱手为礼。
那任球倒也不以为意,行到近前后笑吟吟打量沈哲子一番,然后才笑着说道:“别后经年常思 哲子郎君英辩之才,今日有幸重逢,郎君风采更胜往昔!”
“任君之清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