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祖辈为官者,难免便受诸王乱政戕害。即便侥幸得免,神 州6沉、北地沦陷也该是这些宗室背锅,若说心中完全没有怨忿,那也未必。
那谯王没想到庾条这般无视自己身份,当即便有些下不来台,缓步行入门庭之内,视线在那宾客礼单一扫,旋即扫视众人一眼,便仿佛现极为可笑的事情一般,指着庾条身后的沈哲子冷笑道:“我道你们这一群人要为何大义而张目,原来只为一个吴中貉子鸣不平!真是可笑,可笑至极!”
“庾幼序,你家虽不称高第,但总算是帝戚显重。你兄长时之名士,位掌中书,肩负台省重任。可笑你竟然自甘下贱,与这貉奴中的卑流同伍,实在让人不齿!”
沈哲子听到这话,眉梢却是忍不住一扬。对方称他为貉奴他倒还不怎么生气,反正他私下也常称呼北人为伧子,彼此之间一个噱称而已。然而众目睽睽之下,如此一个口吻,真是怎么看都是一个摆正找抽的姿态。
然而这位谯王却比沈哲子所遇到的诸多对手都要有战斗力的多,并不讲究你来我往的回合制,眼见沈哲子有张口欲言之势,当即又指着沈哲子冷笑连连:“你这貉奴,不过武宗豪强门户之子,居然也敢奢望强幸帝宗?便让你得一时诈名,有何面目立于王氏昆仲身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