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的景致,小女郎脸上却流露出一丝哀伤,她蓦地叹息一声:“若是阿琉随我来这里,肯定又要央我带他去田野采花,去河里捉鱼。可惜他待在苑中,这些全都看不到。”
沈哲子闻言后则是默然,小女郎情绪敏感,时喜时忧,大概也有对陌生前路的彷徨。
“沈哲子,我又想回家了!吴兴确实秀美,比苑中要广阔得多……可是,我想父皇和母后,我想阿琉,我想……”
似是鼓足了很久的勇气,兴男公主突然探出手来抓在了沈哲子手腕上,还未开口,脸色已经变得羞红,但神 态却颇为凝重,肃然道:“沈哲子,你有没有时常因我恼你、不同你说话,觉得我是一个恶娘子,难相处?”
沈哲子闻言后倒是有些错愕,片刻后才微笑摇头:“公主时而恼我,都因我做了让你不悦的事情。我倒喜欢公主你但凡高兴不满都流露在外,不将心事藏匿起来,是一个爽朗可怜的小娘子。”
听到沈哲子这么说,兴男公主脸颊更如霞云一般晕红,只是眸子却渐渐清亮起来:“我也知离宫后都不能再随便回去,要跟你常常住在一起。只是我生性就急躁,不懂跟人软语。沈哲子,往常我气恼了你,不愿跟你说话。其实我、其实……”
“其实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