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有再好谋划,如今亦是水中花月,风动影乱。若非仍有二三挚友不忍弃我,此等注定难行之议,我亦不会言于人前”
“休矣!各位意趣不同,思 虑不同,我亦不会强求为难。只是可惜伟业猝于胎中,思 之念之,唯有掩面太息而已。”
听到庾条这丧气之语,早先便支持他那些人登时便有些急眼,在席中便大吼道:“庾世兄岂可如此颓丧!往年京口何人知隐爵?如今黄口小儿亦能言资友美谈!由无生有,继而深植京口,如今已成参天!我等有幸追随世兄功成伟业,区区小障岂可轻言放弃!郗公者,缓坡而已,假使相看两厌,不妨集众平之!”
庾条听到这话,神 情更加寡淡:“我虽不才,也曾有创举雄心!若仅只郗公阻途,又有何惧!然则如今郗公挟大义而来,仗势迫人。我若用强以对,京口或要重蹈淮北局面。此等伤国害民之举,我岂敢为!”
此语一出,众人又再默然。郗鉴今次来到京口之所以能如此强势,除了其本身便具有的人望之外,确实也与淮北局势有关。如今淮北已经乱成一团,刘遐旧部流民帅不只兴兵驱逐郭默,彼此之间也在互相攻伐,若杀得兴起,战事蔓延过江也不是不可能。
在这样一个形势下,京口之民本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