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但其实他心内是并不怎么乐意的,但也知道,庾亮既然已经说出这话,那他便没有多少回避余地。庾家眼下声势正旺,若再这个时机选择对抗,过于不智。
然而在苍老面孔下,陆晔心中却不免悲叹。早先张闿妄自动念裹入帝婿之争内,最终没有捞取到好处,反而因丹阳公主之封大蚀乡望,这让陆晔颇为感慨。吴中各家自有立世之道,哪怕如今仕于晋廷,自有得用的门道,何必如此汲汲于取宠邀幸?
今日自己又面对同样的困境,陆晔却发现他同样没有挣扎的余地。他虽然名列辅政,但亦知自己在时局中扮演怎样角色,孤立则可,却并没有力量对抗哪一方。
庾亮亦能感受到陆晔神 态之间的不自然,他也知自己此请乃是挟势而迫,一时间倒不好再继续接下来的话题。既然吴郡的事情已经敲定下来,余者日后都可再沟通,倒也不必急于一时。
陆晔坐在席中,望着庾亮离开,也不起身相送,只是神 情阴郁枯坐不语。良久之后,陆玩自门外匆匆行入,见兄长这幅模样,便好奇道:“大兄,中书所来何事?”
“为皇子请封吴郡。”
陆晔语调低沉道,继而抬手捂面,慨然道:“往年多薄视顾荣、纪瞻,不意今日我也成贩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