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受制于人,林禄也只能忍住这口气自谦道:“海盐男乃肃祖佳婿,穆公门生,吴中显宗,江东俊彦。不以老朽智昏而礼慢,若有所请,自当欣然而访,怎会有怠。”
自家大费周章半年余,为的就是眼前这一刻。沈哲子虽然人在都中,但也时常与家中通信,知道老爹为了压制住林家的突围也是颇费一番手脚,到如今总算迫得林禄低头。
“原来林公也是与我心迹相类,若早早相见彼此剖心,早先那番误会实在大可不必。林公请放心,过些时日家父也会入都,届时我当互为引见,冰释前嫌。”
沈哲子一边说着,一边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些资料账册,微笑着让人呈送给林禄:“早先在余杭舟市,因一时有需,我家由尊府邸舍取出一些物资,尽数列在册上。请林公检点查看无误后,归镇时前往吴兴我家中顺道取走相应财货。”
林禄接过那账册一览,首先也如旁人一般诧异于沈家这账目格式的清楚明白,扫过一眼后便将账册放在一边,笑语道:“些许小事,不足挂齿。我家人冒犯海盐男在先,本该有所礼献,此事就此抹去吧。”
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一点货品的损失,被为难这半年多来,不说自家货品搁置囤积遭受的损失,单单各方活动求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