慰。
“季野兄,如今北地板荡,刘逆已亡,然而石贼已经势大难当,西据关中,东望沧海,其势无人能遏,或恐有南窥之意,朝廷应该早作防备啊!”
良久之后,杜赫才渐渐稳定住情绪,继而便神 色忡忡言道如今北地的形势。匈奴伪赵已经灭亡,取而代之的却是更加凶残暴虐的石氏羯胡。如今羯胡势大难制,早已经占据北地大半河山。
“我行过历阳时,所见其部诸多彪悍骄横,更是拦江设栅,隔绝东西水道,盘查过往客旅。北地阴云渐浓,江东却仍内外失和,恐非社稷之福啊……”
褚季野闻言后,神 态间也掠过一丝忧色。只是他心里纵有什么想法,也向来不习惯在人前宣讲,沉默半晌后便扯开了话题:“收到道晖的书信,我也派人四方打听,得知尊府于襄阳还有流散家人,已经派人前往去寻访,不日应该能有消息。只可惜穆侯早亡,若知有宗人南来,应该也会振奋非常。”
听到这话,杜赫神 态又是一黯,他家在关中也是望族,只是自家这一支卷入匈奴内斗而受殃及。原本他打算渡江以后投靠族兄杜乂,却没想到杜乂早已经病亡,如今孑然一身,却不知要如何在江东自立。
褚季野也看出杜赫心中忧虑,便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