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断交,可是想到这年轻人家人俱亡北地,在都中又是举目无亲,只有自己还能依靠,实在不忍才发绝情之语。
沉默良久之后,他才涩声道:“此事知者仍少,你千万不要再出面,若被人知此事,不知你于都中再无立足之地,就连你家清望都……唉,何苦为此啊!”
“那我家那些人……”杜赫擦干泪眼,望一眼郡府巍峨仪门,心中亦是悔恨。
褚季野听到这话,眸中又是泛起恼意,他将杜赫拉至道旁低吼道:“你可知你家人盗伐是何家产业?是南顿王!这位宗王无理尚要纠缠三分,如今你家人却是主动招惹到他家,岂能轻易罢休!我只恐此事闹得满城皆知,给你家增添恶声。若事不可为,也只能放弃你那些家人……”
杜赫闻言后却是一惊,忙不迭摇头,继而苦笑道:“事到如今,我家还有什么令誉可珍惜?本是劫余之家,岂能再因虚名而累人命。我亦知家人为此不堪,实在羞于人前启齿。此事我再想办法,季野兄你至今不肯弃我,已是全义,实在不宜再沾此污身。”
“道晖你切勿冲动自误,此事绝非意气能决!南顿王……”
褚季野一脸为难道,若换个别的时间,此事或还有转圜余地,但如今中书对南顿王本就多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