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。
“不、不要!你别走,陪我说说话……”
兴男公主一把抓住沈哲子,示意他坐在床榻一侧的胡床上,两眼深情望着沈哲子,却流露出与年龄不甚相称的一种沧桑:“我真的、真的想与夫郎携手迈过甲子!可是我、也终是福浅不寿,要辜负了夫郎。妇人之罪,无过不能承嗣添丁……归于夫家来,阿翁、阿姑待我和善,小叔待我敬重,夫郎待我更是……沈哲子,你勿怪我好不好?我真的想、真的想……”
见这女郎流露出平生未有的娇弱羞愧,沈哲子心内愧疚、悲伤俱有,以至于眼眶渐渐有了潮湿。自从动念要娶公主,他的心思 难称单纯,本以为素来待这女郎已是体贴,但平生心系更多还是自己的抱负,终究是有愧了这一份不掺杂质的依赖。
“公主你勿再深思 伤神 ,无论你是什么病症,哪怕访便大江南北,我都要把你治愈!假使苍天不肯多垂怜,人力也定能胜天,人不自弃,永无途穷!”
沈哲子紧紧握住这小女郎柔荑,语调坚毅说道。
公主听到这话,小脸上亦流露出一丝温馨笑意,反手揽住了沈哲子手臂,不乏柔情道:“我家夫郎总是敢为人之不能,我最喜看你偶发豪言模样。那日在东海王叔苑内,看你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