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胜负难料。王舒手里那些兵,已经是王家目下仅剩的筹码,台中的王导,都在随时可被抛弃的边缘,沈哲子笃定王舒不敢乱来。
第二天清晨时分,云阳庄中来了访客,乃是王舒军的司马羊贲,其父羊曼早先在建康城外战死,因而羊贲乃是被孝而来。
沈哲子将羊贲请入庄中,略作寒暄,彼此虽然年纪相仿,但却各自都有交际圈子,玩不到一块去。少顷,羊贲便直接道明来意:“维周亦知如今都中形势已是如此,王使君持节出都以监浙西,但患于其众甚寡,不敢夸兵而进。使君素知维周忠义而持,又为肃祖亲厚,希望维周能以国事当先,率众归于王使君,共进破贼。”
“士勇所言,实在感我肺腑。只不过如今我一介白身,庄中丁力虽然不乏,但有何名义集众而起?名不正则义不附,我若一时意气逞强而起,与祸乱京畿之历阳有何异?”
沈哲子闻言后便作苦笑,王舒官职再大,只有督军之权,却无治民之任。自己一介白身不提,哪怕庄中聚集万余人,只要不举义而起,王舒就管不到他。
羊贲早知要说动沈哲子很难,闻言后便叹息道:“中书计错,致成大祸,宇内闻者无不扼腕。我也知维周受中书所难,无罪而咎,实在无理!王使君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