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而才正色对皇太后说道:“母后,皇帝已是履极,已经不是怀抱中物,哪能这么在人前作比较!”
得了提醒,皇太后才自觉失言,不免有几分懊恼,待见到女儿略显嗔怪的眼神 ,便又有几分尴尬:“我近来也是思 虑太多,一时疏忽,幸得兴男你提醒。不过阿珝他素来知礼沉静,让我省心,你倒不用担心他失礼人前。今日祷天祭祖之后,尚要飨宴三军。母后终究是个女流,我家总要有男丁在场,才好礼下内外。”
兴男公主听到这话,忍不住叹息一声,上前道:“母后你怎么计浅如此,阿珝他虽然得爵,至今没有出阁任事,你让他以何身份随你通行?”
“他是皇帝嫡亲兄弟,先帝嫡子,如今皇帝尚在都中,由他代劳有何不可?”
接连被女儿诘问,皇太后脸色也有几分僵硬。
兴男公主闻言后则顿足道:“今次创建行台,本就为传诏勤王讨逆。母后你携阿珝入场参祭,旁人会做如何想?天无二日,皇帝缺席正要拷问群臣是否已尽臣责臣礼,这种事怎么能够代劳?如今外间尚有几位舅舅,尚有我家阿翁并夫郎。母后你携阿珝外出,让阿珝如何自处?让外间那些人如何自处?他们来日是要讨逆,还是要拥立?”
“兴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