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眼见皇太后如此姿态言语,庾怿等人自然不能淡然,连忙起身跪下来,额头上已是冒出一层细密冷汗。至于庾冰,心情则不免更加复杂,一直等听到皇太后这么说,他才依稀意识到他家早已经与叛乱之前大不相同。
“罢了,二兄你们都起身吧。古诗有言,疏不间亲,我虽是妇人,也知我家态势实在堪忧。先帝托国于我,我也只能先国而后家。季坚你要记得,来日我家位分如何,我这个妇人也难决言。如果兄弟们都不能互为信重,旁人又怎么会礼重我家?”
皇太后虽然拙于时局,但兄弟们之间这一点分歧矛盾又怎么会看不出。庾冰突然在她面前非议沈哲子,很明显没有与二兄沟通过,直接当着她的面便争执起来。皇太后哪怕再迟钝,总还明白兄弟阋墙是家败征兆的道理。
庾怿跪在殿下,正色对皇太后说道:“维周百众克进京畿,忠勇之心可嘉可叹,人心之向背也是毕露无疑!此为天佑晋祚之兆,贼众之大不祥!来日臣将亲往大业,不灭苏峻贼首,生不敢拜君王,死不敢归黄泉!”
庾条等人亦慨然道:“臣等不敢坐望驸马一人独美,愿亲临战阵,扫灭贼众!”
一直等到几兄弟退出殿堂,庾怿脸色铁青,指着脸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