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武平陵、鸡笼山一带。
压抑的气氛让人没有高谈阔论的雅兴,许多人来到东堂后只是默坐在席中一言不发,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。即便是偶尔引起话题,也都不谈论如今最为重要的战事,他们不是不关心,只是不忿于再对沈哲子歌功颂德。
枯坐片刻,殿外突然响起甲衣声,众人纷纷循声望去,便看见戎甲在身的沈哲子在几名同样甲衣森然的部众簇拥下行过来,原本气氛尚算轻快的殿内顿时又变得压抑起来,许多人都皱起了眉头,甚至冷哼出声。
沈哲子解下佩剑行入殿中,先对上首王导等几人施礼,然后才就近坐在了大殿门口的末席上。坐在他临席几人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,以示与他划清界限。人还是那个人,只是从原本的文韬武略皆俱的少年俊彦,变成了让人生厌的热衷于刑名峻法的法家刑徒。
沈哲子对台中的严令管禁,倒也不是让所有人都心怀不满,像是早先一直随驾君前的右卫将军刘超,对沈哲子反而越发看好起来。旁人只觉得沈哲子挟兵威而迫群臣,刘超却认为这恰恰是年轻人忠君勤任、不热衷邀名养望的体现,因而对沈哲子大有忘年交的知己之感。
“行台援军至此,维周今日总算得以悠闲。”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