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一声,旋即便上前一步,皱眉道:“李督护,驸马持礼来拜大都督,不只被阻营外经久,如今更遭追击兵迫,这是什么道理?”
那李冈闻言后站起身来,厉目环扫周遭那些追赶沈哲子的兵众,怒喝道:“弃械!让你们兵长出来见我!”
那些荆州军虽然满怀不忿,可是在李冈逼视之下,还是纷纷丢掉了手中的兵器。过不多久,那早先被射中大腿而落水的陈军司便被搀扶出来,整个人落汤鸡一般,脸色不乏灰败:“卑下、卑下……”
“住口!你区区一任军司,有何职任接引驸马?违抗军令,擅离职守,鞭笞二十!”
李冈话音刚落,大船上便抛下钩索将那陈军司所在小船勾过去,几名军士跳下来将那陈军司两臂反剪,剥下身上浸水衣衫,当众鞭打起来。那被水泡得惨白的后背,很快便浮现起一道道血痕!随着刑鞭起落,那陈军司仍被插在大腿上的箭羽颤抖不定。
有惊无险,沈哲子心情却算不上好。他早知道荆州军内派系林立,但眼前这一幕仍给他上了一课。军旅之中的矛盾争端要比台城内斗争直接的多,也粗暴得多。那陈军司奉命来羞辱自己诚然可恼,可是难道这后出现的李冈就是一个好人?
此人出现的时机之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