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,出身、身份乃至于早先的立场都不相同,若非沈哲子延揽,怎样都不可能如眼下一般其乐融融坐在一起,彼此之间其实还是很难推心置腹。听到沈哲子的话后,一时间即便对前途有所设想,都不好直接开口。
沈牧倒无旁人那种顾虑,眼见众人都是欲言又止,自己便先忍不住开口道:“今次功事,我倒也不再奢望名爵进益。王太保现下礼重驸马,你只帮我问一问,诸多事功宅田钱帛能不能如期发放下来?”
沈哲子听到这话,没好气的白了沈牧一眼,这个见钱眼开的堂兄,实在辱没他家吴中豪首的名望。不过他也知道沈牧为什么这么猴急要请赏钱,实在是穷得快揭不开锅了。
他们东宗主支并没有分家,从沈哲子曾祖那一辈就立下的规矩,传到沈哲子老爹这一辈,叔伯兄弟们各掌一部分产业。而后沈哲子接手家业,再做一番整合,产业的凝聚度更高,虽然家业越发庞大,但是对于子弟也不可能予取予求。
像沈哲子、沈牧这些出色的子弟,虽然能够动用的资产比较多,但真要有大额的动用,也要给宗老们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。落实到每个人各自的用度花销,其实并不很多。沈哲子能够大手大脚,是因为有个好老婆带来的丰厚嫁妆,继而在建康周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