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之色,指着沿途运河旁边那些林立的货栈,说道:“假使别有用心者笼络下游,或是囤积不销,或是操弄物价,对商盟而言不是好事。哲子,你觉得有无必要限制一下这些人家私下产业的买卖?单单这十几日之间,京口周遭诸多码头货栈变更便有将近三成!”
他是在担心青徐人家涉入隐爵太深后,如果存念以本伤人,对商盟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。毕竟商盟所涉的地域和货品总量太大,稍有阻滞都有可能造成极坏的影响。
沈哲子闻言后却是笑着摇摇头,他还担心这些人家陷得不够深,怎么可能限制那些产业的交易。以往与青徐侨门的较量,往往还只限于政治层面的暗争,老实说哪怕到了现在,青徐侨门在政治上仍然是一个强有力的团体,即便王家兄弟有所分歧,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。
政治上的优势是他们立身之本,乃至于在舆论上的话柄,仍然操控在他们手中。这一点,从区区一个流言便让隐爵发生极大动荡看得出来。尽管沈家如今已经势成,但就算加上半残的庾家,也很难占据什么优势。
但是现在,青徐侨门涉入到隐爵中来,那是主动开辟第二战场。如果围绕在京口的利益争夺沈哲子还会落在下风,那过往这几年也是白混了。他还打算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