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发声作保的羊贲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小辈,无论怎么说,也不可能一锤定音敲定对方的家世问题。但假使没有人在眼下提出反对的声音,等于是撕开了一个小口子。
来日对方不断重复这个家世,说得久了让人耳朵磨出茧子,假的也有可能变成真的。即便是当代不能直接继承这个家族的诸多隐形遗产,但后代若是稍有起色,那么身份就会进一步被坐实,渐渐获得认同。
这种借巢生蛋又或借尸还魂,注定是一个漫长过程,但相对于通过自家人的努力奋斗提升门第,又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捷径。
一旦想明白这个集会的性质,王彪之便再也不能淡然,先前对羊贲的不满上升到了愤怒。眼下场中无论家世还是名气最高者无疑是他,假使他为对方作保,来日对方的身世若是遭受质疑,他便会被屡屡提及。而若这个身份被拆穿,王彪之本人也将成为一个笑柄,乃至于累及家族。
心念一转,他已经不再顾及什么风度,当即便要起身拂袖离去,不肯沾惹这种遗患太多的事情。
待见到王彪之脸色急转直下,那曹立心中不禁叫苦。今次的集会看似简单,但其实他家已经运作数月之久,整个家族的力量都在围绕此事而调度。这段时间来他更是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