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出了大量的估算。
温峤本身并不精于土木营造,但是因为这些图卷中标注的资料极尽翔实,他理解起来也并不困难。
相对于那全局构图带来的震撼或者说惋惜,那么后续的这些图卷,温峤能够真切感受到沈哲子的用心良苦,他两手按着那图卷感慨道:“时人慕玄、养望、空谈、轻言臧否者有之,但像维周这一类能真托国任的,实在是欠缺啊!”
随着彼此接触日频,在温峤面前沈哲子倒也渐渐不再拘泥,闻言后便笑道:“人各有所长,我大概一生都领略不到那种玄虚放达境地。不过话说回来,若人人都懂得如何收拾河山,则何必有我?”
这语调虽然平淡,但话中流露出来的意思 确实狂妄,尤其从一个年轻人口中说出来,落入温峤这种中枢重臣耳中,不免有几分不自在。可是温峤在咂摸片刻后,不免哑然失笑,除了年纪之外,他竟然找不到什么反驳沈哲子的话。
“若是年少时,听维周此语,当有争勇之念,不过现在,罢了。”
温峤拍着面前的图卷,叹息道:“维周你这诸多构想,颇有可采之处。我却不能一时览尽,且先留在这里仔细参详,稍后再寻太保详议。”
“这些图卷都有备份,稍后晚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