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别的不说,单单这苑中眼望尽是狼藉,难免诸多怨言滋生。群聚一处,即便是不想听,许多冷言也都传来……唉,让我坐卧不安。”
这已经涉及到内帷私密,沈哲子也不好接口。但略一深思 ,他也明白皇太后处境应是不好。今次之灾,祸起庾氏,这已经成了内外共论。
皇太后轻信母族,让江东变得一片狼藉。而如今庾氏又势弱,被赶出了朝堂。庾怿在豫州没有什么大动作之前,也不能声援到皇太后。内廷中如果有什么风言风语,那也都是寻常。
“罢了,这些妇人絮言也没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皇太后政治上虽然迟钝,但在这困难时局中,倒也表现出了足够的韧性。抱怨几句后便将面容一整,不再沉湎低迷,望着沈哲子欣慰说道:“我听说维周你负责都南赈灾,已经是卓有成效。虽然我不曾眼见那些小民凄惨,但这一桩事年前拖到年后,台内诸公不能理清,可知也是棘手。假使维周还不归都,我真不知要托付何人。”
“臣一时迷于肥遁,不能勤勉于事,已是惭愧。母后予我信重,自然不敢轻慢,竭尽所能只求不失罢了。”
皇太后闻言后却笑道:“你这少年诸事都好,只是拙于争功。但家事即为国事,礼法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