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。
沈哲子坐在牛车上望着熟悉中又有几分陌生的街道,不免沉思 起来。
温放之坐在车厢另一端,神 态有几分局促。要知道眼前这位驸马虽然是同辈中人,但却是当之无愧的风云人物,所创建的功业并不逊于老一辈的名流。
所以,温放之心内对沈哲子是既有敬畏,又不乏好奇,频频目视过去,过半晌忍不住壮着胆子问道:“驸马长坐不语,是在心念苍生?”
沈哲子闻言后便笑道:“苍生是什么?你我就是苍生,做好眼前事,便能俯仰无愧。长坐不出,就算心转千念,也不能为一人加餐。这种不着边际的话,言者奸猾,信者愚钝。尊府大君温公,闲则雅趣盎然,任则定邦安民,这是第一流的贤达。常人能效一端,已经殊为难得。”
温放之听到这话,稚气尚浓的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羞赧,他只是常听人以此问答,便学来想要打开话题。却没想到驸马回答与他预想中有些不同,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谈下去。
“其实、其实我在家中多听驸马彪炳事功,也想自己能成昭武一卒,建功江左!”
沉默半晌,温放之才又说道,脸上隐有潮红,似是心情有些激动。
听到这话,沈哲子才察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