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害他?
这么一想,他便不愿再为那莫须有的危险而服软,于席中冷笑道:“前日薛籍田遭暴民殴打,本是受害,结果昨日居然自戕于太极殿,际遇之惨令人扼腕!人都言籍田耿介,却受强人所迫无奈求死,不知驸马对此有何看法?”
沈哲子听到这话,眉梢便是一挑,渐渐有些摸清了王胡之想法脉络。略一转念后,他脸色便是陡然一沉,疾声道:“薛籍田自戕而亡?什么时候的事?修龄兄能否详细道来?”
王胡之见沈哲子这反应,当下便是一愣,看不出沈哲子是故作姿态,还是真的不知。不过,他还是详细讲述了一下薛嘏之死,然后在席中感慨道:“籍田也是命途多舛,横遭不测。不过其对驸马所言,先谤后褒,倒是发人深思 。”
“物议可恼,物议可畏……”
沈哲子沉默许久,才仰面长叹一声:“先师教我忠义,籍田也是门中有录。彼此殊言共论,各思 国计,本是和而不同。可惜可惜,世上太多阴祟,不容清白啊!”
说罢,他已经从席中站起来,对王胡之拱拱手:“旧知遭此横劫,心意难安,还请修龄兄见谅。”
说完之后,他便转身径直离开房间往后而去。
王胡之见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