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阴郁道:“驸马这又何苦……”
彼此心迹倒是透明,不过该做的表面功夫也不能免,沈哲子迎上前去,苦笑施礼道:“何敢劳烦诸公亲送。晚辈只是、只是情难自堪啊……我不杀籍田,籍田却……”
噗哧……
后方传来一声怪响,近畔几人转头望去,只见站在陆晔身后的陆玩正举袖遮面,似是忍俊不禁。至于站在最前面的王导,脸色已经阴郁的几乎要滴下了水。他当然明白陆玩因何忍不住发噱,只是拿不清楚沈哲子是要故意这么说,还是无心失言。
但无论怎么说,周伯仁之死,于他而言是一生抹之不去的一个污点。
温峤见王导一时难言,上前拉住沈哲子手腕道:“尘世常板荡,人情总难通。纵有相知,一时两误,也是常情啊!薛籍田耿介赴死,要换一时清明,也是求仁归义,于世无负。维周你情伤有悯,抱憾于怀,都是人情同此。但若因此自逐放纵,这让都中其他亲友良朋如何能安?”
沈哲子低头听着温峤的劝告,神 情仍是寡淡落寞,只是拱手说道:“心乱如麻,口不能言,只求温公勿再相迫……恭稚小子,不敢思 贤求齐。但身陷漩涡,惊闻旧知丧命,岂敢再望周全。眼下已非人言恶我,而是晚辈情难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