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名,胡润当即便是一笑,指着楼外诸多舟船笑语道:“往者已矣,不必过分介怀。如今这水道中往来多傒人,我若说其中过半从逆,桓郎信是不信?”
桓温听到这话,那环眼不免更是激凸,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。他如今年近加冠,心思 仍不乏少年纯真,对于胡润的话,其实是不相信的。可是眼见真实,这个胡润反迹确凿无疑,却能堂而皇之行在建康街头,半点都无惊慌,又不由得他不信。
信或不信尚在其次,关键是无法接受。甚至于对于胡润这个人,桓温对其感官也是极为复杂,一方面他身受对方救命之恩,另一方面,若不是这些不法之徒从逆作乱,他父亲未必会为国尽忠而亡!
可是如今,忠贞者已成冢中枯骨,而叛逆者却招摇过市!如此一个世道,还有没有黑白可言?还有没有道义可言?而他父亲的牺牲,意义究竟在哪里?
眼见到桓温脸色变幻不定,胡润大概能明白其心中所想,他两手放在案上叹息道:“当今之世,久乱不靖,道义难昌,风雨如晦,鸡鸣不已。庸者求活而已,难免身心污秽。能在如今这个世道秉承忠义,身体力行,以死践志,桓内史真名士,真国士!”
桓温听到这里,心情有些好转,但却仍然未能完全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