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埋于尘埃,已是一悲。风骨没于荒冢,情更难堪。因有此悲切,才斗胆妄作议论,今日同侪云集于此,可见情感相同,非我之幸,世风之幸!”
沈哲子讲到这里,自席中站起身来,端着酒杯绕场而行,逐一礼敬席中众人,众人也都纷纷起身举杯回应。
当沈哲子行至王羲之面前时,王羲之神 态不乏激动,端起酒杯来便一饮而尽,而后才指着沈哲子说道:“未闻驸马高论之前,总觉物议或有欺我,荒土难生琼枝。今日听此议论,感怀深刻,驸马确是灵秀所汇,质美不虚,不愧实名。”
沈哲子听到这话,嘴角又是忍不住一抖,就算是夸人,能不能好好夸?什么叫荒土难生琼枝?这一句话,不只将人给鄙视了,连一方水土都难得幸免。就算是夸人,都让人心里膈应得慌。
他也再懒得与王羲之多做对话,转而行向旁人,行过一周之后,他才站在三四楼之间,举杯向下示意道:“情感相同,众念成一,虽为地主,雅不称谢。同饮此杯,衔志共勉!”
一时间,楼上楼下几百人众纷纷举杯,一饮而尽。
沈园醇厚佳酿,为都中之冠,酒香浓郁,回味悠长。大凡喜好杯中物者,对此都是颇为推崇。然而佳酿入口,殷浩却品到一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