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旧事,再作《新语》,不涉义理,不置臧否,从实而录,莫失莫忘。”
沈哲子铺垫良久,又眼望众人议论纷纷,然后才笑语说道:“譬如前日有感而生妄念,今日难禁澎湃,再作浪言,不知诸位可愿予我善助,共襄此事?”
话都已经讲到这一步,众人还有什么推脱的余地,况且也根本没有推脱的必要。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桩雅事,谁家都有几个名重一时的祖宗,而这些人也大多有些值得记录的事迹。以往他们庭内相传,虽然自豪但也不乏厌倦,眼下却有一个机会能光明正大讲出来,传示于众,更增家声。
于是在听到沈哲子所说,众人都纷纷发声应和。甚至于有脾气急躁的,身在楼下已经按捺不住,匆匆行到楼上来,唯恐错漏了自家祖宗光辉事迹。
这其中极为热切者,像是桓温、王述等,本是名士之子,但是由于自身乏甚雅趣,不得时人高眼,心内也恐父辈事迹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黯然失色。如果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将父辈风雅姿态记录下来,不只对先人有追缅,对自身也是裨益甚大。
不过也并非所有人都热衷于此,类似王羲之这种家世本就清贵,不必以此扬名,还有殷浩和王濛这种本身便有清誉雅望,父辈反而乏甚可陈,对此便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