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难民,男女俱有,甚至于其中还夹杂着几个胡人,一个个蓬头垢面、衣衫褴褛,往四野飞奔流窜,很快就隐没在了一片荒岭中。
沈哲子眼下不能帮助这些人太多,心内已经有几分郁郁寡欢,待见他们一个个仿佛惊弓之鸟,每见军旅行过便就惊慌逃窜,心情不免更加恶劣。
他略作沉吟后便提议道:“不如把我们的旗号打起来吧,那些人若知是王师行过,也能少受些惊扰。虽然眼下不便赈济他们太多,但若他们愿意的话,也可以跟在船后同往戍堡安置下来。”
说完后,他便见郭诵,乃至于那个同行的萧元东脸上都露出怪异之色,便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说了蠢话。他讪讪一笑,又说道:“我也知王师旗号在江北未必有多大号召力,就算他们不能信任,最起码也能相安无事吧?”
萧元东闻言后便长叹一声,说道:“去年我等第一次踏足江北,原本也是如驸马这般想法,过江不久后便打起了旗号。行进不多久,前来拥迎者已经将近千余,最开始我们是受到极大鼓舞,没想到王师旗帜在江北居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,乃至于美梦幻想旬月之内便能集众万余,在南塘开创起一片局面,不愧驸马所用……”
“那些人随队而行,初时倒也安分,既不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