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方面,他过江来也是半年有余,但是始终没有什么大的建树,这让他在面对恩主时,便有一些尴尬和局促。
“承蒙驸马举用,过江至今半载有余,无尺寸争地之功,无二三阵斩之勋,实在惭愧!”
杜赫上前下拜,不乏羞愧的说道。
沈哲子上前搀扶起他,笑语道:“当年祖公过江也非顷刻便创建功业,况且江北糜烂非是朝夕,要把局面从头收拾起来,自是困难。诸多掣肘,欲速则不达。道晖也无需自责,只要斗志不减,守住初心,总有威震华夏之时!”
一边说着,他一边打量着杜赫。与在江东时相比,杜赫样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,脸色略显黝黑精瘦,颌下短须如同猬刺,轻甲旧衣,望去已经像是一个从戎年久的老卒,整个人都显得硬朗坚毅起来,可见这大半年来也是深受磨练。
此次跟随杜赫到来是两百余名骑士,衣甲配刃虽然不甚齐整,但却透出一股粗砾铁血的气息。他们的坐骑马匹也并不统一,高矮毛色俱不相同,且毛色多有黯淡,可是神 气精旺,远远强于江东那些膘沉意懒的豢养之马。
“驸马。”
“阿郎!”
一群人站在后方,看到沈哲子到来后,神 态中也都满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