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甚,几日就要归都。”
杜赫听到这话,心内既有几分忐忑失落,又不乏暗自庆幸。
一方面豫州残部实力不弱,他并没有亲自指挥过这样的大战事,难免信心会有不足,有沈哲子坐镇的话会安心一些。另一方面,他对此战也是筹划良久,临到开战时如果被夺去了指挥权,就像是期待良久的洞房被别人入了,即便大胜,也总有未能竟全功的遗憾。
沈哲子也看出杜赫略有气短,笑着拍拍他肩膀,说道:“即便是生而知之者,也要躬身践行,才能彰显其能。去年我孤军冒进,说实话,心内忐忑不能平静,每每患得患失不能入眠,就连上阵前一刻,还是汗如雨下。但既然已经身临战阵,那也只能有进无退。”
“况且,道晖你如今在江北已经做的很好,可谓是不负所用。眼下的局面尚是游刃有余,何妨再进一步,勿因小怯拘限此身,放手去做。旗开得胜固然可喜,即便略有小挫,退归自省,必可一竟全功!生在此世,诚然不得安宁,但对有志者而言,何尝不是幸事!大好河山,待人涂画,能执此笔泼墨挥毫者,舍我其谁!”
杜赫听到沈哲子这话,便也展露笑颜,继而便不乏自嘲笑语道:“每临大事有静气,我虽年有痴长,但这心性静气较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