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乏冷笑。他对于王导其实是不乏敬重的,因为其人对于时局的贡献确是有目共睹,并不能一言抹杀。但是王导的局限性也是很明显,良好的家世给他提供了强大的资本,但是也给他施加了很大的限制。
譬如江统的《徙戎论》,确实是将问题想的过于简单,提出的方案也趋于理想化,实际的实施性并不高。但是最起码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以及可怕的前景,单单这一点便已经足够引起当权者的重视。
但是并没有,无论是当时执政的贾后,抑或取而代之的赵王司马伦,乃至于东海王司马越和王衍的搭档,他们更多的是关心自己利益的得失,甚至是不加限制的让胡人武装自己,作为他们争权夺势的筹码。这群人的昏聩和短视,是注定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。哪怕王导不愿意承认,事实就是事实!
不过时势自有公论,沈哲子也没必要在王导面前据理力争、针锋相对,闻言后仍是如在温峤面前一样的说辞:“这件事我要对太保道歉,所为实在是欠于考虑,并没有想到居然会对时人造成这样的影响。其实对于江公《徙戎论》,晚辈也并非完全认可,因而有所删减、选录而登。羯奴势成,确非一人之罪,也非一时之患。执一而论,确是有欠公允。”
听到沈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