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氏对这个胞弟也并不怎么客气,直接言道其相貌问题。无论中朝还是如今,胡人在时人观念里就是卑劣之人,王氏这种高门,胡奴甚至不能跨过中庭,否则便是严惩。
雷氏本人倒是没有多少胡风,但她这个弟弟却让人一望可知乃是胡虏。她如今执掌门户家事,本就难得众美,积下不少怨望,她这弟弟登门一次,她便被人冷讥良久。即便不为自己考虑,她也要念着膝下几个儿子不要被人嘲讽为胡婢生养。
雷冲听到阿姊抱怨,便是惭然一笑,不过他那相貌也做不出太丰富表情,落在人眼里仍是一贯的不怀好意。
“阿姊你教训的是,以后我深记此节,不敢再随意登门。”
雷冲虽然被训斥,但自己也不乏冤枉,相貌是父母给的,他没有运气生于汉家妇人。长成这副模样,不独阿姊冷眼以望,就连乡土中人对他也多横眉。当然这一点,也非尽是长相问题,终究还是家风太霸道而取怨于人。
“不过今次登门,我确是有事要请阿姊帮一帮忙。”
雷冲讲到这里,脸色便转为凶横,待见阿姊脸上厌色愈发浓厚,才忙不迭有所收敛,只是语气仍然愤恨十足:“阿姊你也知,我家立足于乡也不容易,乡土中素来诸多刁难。今次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