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种言必称钱的口气,多像后世那些新兴的资产阶级,手里挥舞着钞票,买天、买地、买空气,一个个烧包的不知道天高地厚!
“想些什么!我家若无今日之势位,不过道畔一散卒,谁又肯巨资求见!”
沈克虽然长在这金江银海沉浮,但却并不沉迷其中,听到沈云这感慨,便笑斥一声,然后才又对沈哲子说道:“之所以要出此下策,也是无奈。青雀你在京府人望,不作第二人想,消息刚刚传来,我这里所收拜帖已经门庭满盈。这当中虽然不乏旧好,但大多都是请托,见而不允,难免生怨。有求必应,那也就不必再做别的事了。至于十万钱云云,那都是外间疯传,我家今时之姿态,何至于如此贪鄙,强索财货。”
沈哲子闻言后便点点头,世道纷繁,人心复杂,并非人人都是牵线木偶,他能够保证的就是自己初心不改、去做实事,至于民风导向哪一步,即便有预见,也未必能够做出什么改变。
沈克所言,没有丝毫夸张之处。沈哲子住进砚山庄园后,整个庄园外便活跃着大量求见之人,甚至于有人翻墙闯入进来。原本沈哲子还打算旧地重游,仔细观赏一下过往这段时间京府的变化和新貌,眼见此态,只能绝了这个念头,深居简出,就连卧房外都布置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