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态,郗鉴也真的算是后继无人。这种小脚老太太的见识,也是幸生在权宗门户,若是寻常人家,在这样一个世道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之数。
有了郗愔这一打岔,郗二郎也没有闲心再引领沈哲子游览堡垒,将他领到了住处又寒暄一番,交代一下后日迎亲的事宜,然后便告辞离开。
郗二郎这里刚刚离开,沈哲子住处便有人登门求见,乃是广陵参军曹纳,也就是沈哲子在都中所收的门生曹立之父。
曹纳年在四十岁许,或因北地风霜侵扰太烈,鬓发已经略有灰白,虽然身穿氅衣时服,但神 态举止却有几分老农姿态。倒不是说粗鄙,而是不乏质朴,不像是一个聚众一方的军头。
这曹纳入内求见,执礼也算恭谨,落座后便对沈哲子欠身说道:“小儿家信来告,常言在都内多得驸马照拂,合家俱是感激,只是身系职任,一直不能抽身前往拜谢。幸在驸马至于此乡,末将也是翘首久待,渴于一见。”
“曹将军不必多礼,你等边臣,戍镇卫国,内外方得安然,可谓劳苦功高。令郎知礼性恭,人事练达,我在都内也不乏得其助用。若要言谢,反倒是我要谢一谢曹将军,教养有方,育成人才,使我受益不浅。”
总算见到了一个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