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不乏常年混迹沈园的愤青们。沈哲子将服散与北伐联系起来,那么服散与否已经不止是个人的口味爱好问题,已经上升到了道德和忠义的高度。
眼下还只是局限在一群年轻人之间的讨论,来日回到都中,关于这个问题肯定也会引起时人的广泛讨论。有争议并不可怕,真正可怕的是时人根本意识不到热衷服散的对错与否,当这个问题有了被讨论的价值,那么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加入到两方阵营中去。
以往沈家是一个上升期,是要广泛的造势求援,以期能够增加影响力。可是现在,他家势位已经攀升到一个临界点,也不必再像以往那样从善如流,需要强化自己的主张和宗旨,这才是一派领袖该有的姿态。
年轻人们之间的分裂和争执并不影响婚事的进程,庾曼之那里补救的及时,总算把生米做成了熟饭。郗家人来到庄园后看到那满园的狼藉,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,本来对这个姊夫便有几分不满的郗愔更是气得直接拂袖而去。
但事已至此,追悔无益,即便有酸楚那也要把苦水往肚子里咽。还要整理一下送亲队伍,赶在年关之前过江返回晋陵。
一行人又在广陵逗留两天,一直到了临行之前,郗鉴才抽出时间来接见了一下沈哲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