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即便老大的不乐意,他自虐这大半天,怎么可能半途而废,挣扎着并不起身,只是大声道:“虽无罪实,心不能安!还请温公不要坏我情义……”
两名台辅到场,围观者心内本就不乏好奇,突然听到沈哲子这喊叫声,好奇心不免更加炽热,一个个不由自主的靠近过来,想要听得更清晰一些。
温峤听到这喊话,脸庞顿时一黑,心内也实在有些羞愤,索性直起身来站在了一边。
“维周你这又是何苦!”
刘超叹息一声,接了温峤的班将那裘衣裹在沈哲子身上。他自然也知道沈哲子在这件事情当中处境实在难称美妙,他那番言论乃是这一场乱斗的直接诱因,如果处理不好,双方涉事者家长必然都要有所怨望。虽然没有什么确凿罪状,但却根本无从辩解,可谓一个死结。
沈哲子酝酿了许久的情绪,这会儿倒也无需再怎么作态,清泪已经自眼眶中滚滚落下:“本是韶年俊彦,即便不愿俯仰阙下,才事君王,也可以长啸山野,孤芳自赏。为何一定要执于厉念,穷争自戕!死生事大,不可不敬。我是何幸之有,能让同侪共竞高低之论!誉不敢轻矜,毁不敢怀怨,俱是一时笑谈,浮云视之。因此浮云之论,害人华年早夭,义不敢当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