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公就轻信孺子所言?就不趁机扫荡南面诸郡?”
裴融之听到这话,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,这话实在不好接口,难道要质疑王允之拿他老子性命开玩笑?要不要割下首级来传示三军?
见裴融之沉默不语,沈充也觉得略有失言。实在是心情太过郁闷,没想到王舒死得这么干脆,原本计划中应是王氏父子负隅顽抗,周转南面诸郡,他也能趁机跟在后面多转一段时间,趁机扩大一下战果。
结果现在倒好,他这里刚刚将鄱阳整顿完毕,结果那里王舒居然就死了,还有什么借口再驰骋往南、穷追不舍?毕竟,名义上整个江州还是陶侃的战后利益所得。
在马上思 忖良久,沈充终究不甘心就此转回鄱阳,憋了半天才说道:“江州今次之乱,实在所害太深,居然王处明这种人望高选都饮恨西南。难怪豫章羊彭祖穷奔入郡,乞我来援。陶公既然已经入镇,想必也已定乱。但我也是受羊彭祖所请,总不好未至即归,礼应送之归镇。”
你不如干脆说你没捞够!
裴融之闻言后,心内已是暗诽,看一眼沈充身后亲兵阵中蹲在囚车里可怜兮兮的羊聃,心道这就是所谓的礼应。
“太尉亦知沈使君远劳辛苦,因而早已备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