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加上沈哲子也是离都在即,这几日除了必要的事情,一些无聊应酬都推开,留在家里陪伴娘子。
然而到了内院,沈哲子却被家人告知公主早间已经去了都南别业,只是留下了一份便笺:夫郎戎行在即,妇人不敢泪对,远避闲庭,日日拜北,君扬威旧国,妾绵思 待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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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丞相,侍中已经离府,启程归乡……”
一人趋行入房,俯身叩拜低声说道。
过了好一会儿,房中对墙枯坐之人才微微颔首,待到转过头来,脸色略显蜡黄,眼窝也是微陷,须发疏于打理而显得杂乱,而且骤然增添诸多灰白,老态已是毕现。
王导张张嘴,喉中只是哑声,待到咳嗽两下,才发出沙哑的声音:“离家前,他可有留言?”
家人头颅垂得更低:“并无,只是、只是侍中离家前,沈驸马正从府前行过,彼此望见,侍中怒极……”
“怒极?归都之后,他何日不是怒极……”
王导苦笑一声,继而又问道:“沈维周还没有离都?”
家人闻言后却是默然,实在近来沈氏乃是府内一个禁忌,谁都不敢多提,也就没人去打听公主府的消息。
没有得到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