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阵,虽然上下都是求胜心切,但也不能言之笃定,小觑对手。晚辈也是趁着离都在即,拜访亲长,希望能求一指教。”
沈哲子又谦逊说道,这也是他前来拜访温峤的目的之一。
讲到这一件事,温峤倒也不再调侃沈哲子,闻言后便正色道:“如今豫州形势如何,我未必比你清楚,指教谈不上。若是旁人临阵,或还要劝其当以稳重,勿作贪功冒进。但你也不是放诞任性之人,遇事自有尺度。唯有一事,江北之余众,亦是晋祚之旧人,或有离合之旧劣,但也实在是时势迫使。若其众尚有归义之心,宜先抚后剿,勿以杀戮为先。”
沈哲子闻言后便微微颔首,他明白温峤这么交代,还是担心他年轻气盛,想要搞什么大事件大胜果,担心会因此葬送太多无辜人命。这一点他自然也意识到,但其实真的战斗开始后,又怎么有时间细细甄别作什么仁慈姿态,冤杀在所难免,自己能做的只是不将斩首当作唯一战功而已。
温峤见沈哲子态度端正,便也不再强调此事,转而又笑语道:“我听说你家近来也是投献如云,具帖者足足千数?”
“其实将近两千之众。”
言道这一件事,沈哲子又不乏苦笑。近来这段时间,他家门槛几乎都被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