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观色,不知此笑何益,当即便忙不迭说道:“驸马南宗风雅,或是不悉江北世态。赵主何人?北乡游食力役而已,方今却有扩定中原之尊,所恃者何?宏量容人,不拘一用,士庶俱为效力,才成夸世之功……”
“就说到这里吧。”
沈哲子说到这里,已经抬头制止黄权再说下去,让亲兵将此人拉出帐外,自己随后便也行出。
黄权却是有些茫然,不明白对方态度究竟为何。他身陷绝境,一生之智慧可谓都用上,才构思 出这样一番深刻言论,就连自己都深信不疑,那么这个南国驸马究竟是动心还是不动心?
然而沈哲子却不再与黄权说话,甚至看都不再看过来,他不是没有言语反驳黄权,但却不想说,要让这家伙死不瞑目。
“斩了吧。”
随着他淡然一言,亲兵即刻挥起长刀斩落,而后黄权首级便滚落于地,在地上滴流乱转最终定格,那一对睁开的眼珠子还透出茫然疑惑,似在疑窦莫非自己这番苦心构思 的说辞仍然欠缺说服力?
但答案究竟如何,他此生终究无解。
曹纳问询赶来,便看到黄权已经身首异处,不免有些惊愕。不过转念一想,区区一奴将而已,是死是活也真的不算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