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哲子闻言后蓦地一拍桌案,怒斥道:“言恶与我,那又如何?我与王将军你素无深谊,难言相知,纵有言争,有何不可?因此耿耿不寐,你是来作战还是来交友?”
沈哲子这一番话落在王愆期耳中,便觉得是在鄙夷于他、不屑与之为伍,虽然这也是事实,但被人如此直白当面讲出,王愆期仍然难免有几分不忿,只是见到庾怿脸色同样有不善,便垂首涩声道:“末将寒素武卒,诚然不堪为……”
“住口罢!”
沈哲子听到这话,不免更加无语,只觉得实在难以沟通:“你至今不知自己错在何处?”
“末将已知黄权转击涂中,仍要强阻庾使君来援,不念驸马之安危……”
“你是因怨**?”
王愆期摇头。
“你是恶意构陷?”
王愆期又摇头,嚅嚅道:“末将、末将只是觉得、黄权去向未定,大军远途疲累,实在不宜、不宜再……”
“既然言而无错,为何负荆而来?你也算是久镇之边将,若连这点见解都无,我倒要怀疑朝廷是否所用非人!”
“咳咳……”
庾怿听到这话,已经有些不能淡定起来。然而这几声咳嗽反而引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