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间军演出场各军分驻校场周边,团坐篝火中,各以军号军鼓呼应,此起彼伏。
高台上沈哲子兴之所至,披甲持槊阔步行下高台,两臂槊锋一挑,遥指向北:“北望杀奴,谁人共伍!”
“愿为将军提缰!”
“愿为将军持槊!”
“愿为将军控弦!”
“……”
呼喊声此起彼伏,呼吸之间,场内已经冲入十数名将领,而校场周边,更是呼喝雷动。许多人甚至不知在喊叫什么,只是身在这样的氛围中忍不住仰天嘶吼。
“休言国无人,此乡有壮士!山河养筋骨,平生多狂志!华夏本故国,寸土不敢弃!胡奴乱我境,惟以剑示之!长驱三千里,擒贼共分炙!胡儿多禽兽,剖心和血食!正在今日,恰在此时,儿郎敢战否?”
沈哲子横槊而立,长发散漫于烈风之中,振臂高歌,睥睨左右。
“战!战!战!”
四方将士振臂响应,声震于野,一时间就连浮云都为之所慑,月明中空,纤毫毕现!
眼见如此壮烈,高台上众人也都各受鼓舞,纷纷振臂高吼,加入这声浪洪流中。
这当中不乏久疏于军事的世家子弟,此时一个个也都眼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