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他这半年来都在北地主持淮地战事,赶来此地的时候,居然还赶上了淮南最后一场围歼战。
“此城坐落坦荡,若是常师困守于此,那可谓生机断绝,再无作为。但彭彪所部尽骑兵,可以城墙阻敌,但却不成困师。维周你求稳至此,想必也是要一竟全功。你那雄车之阵,也是一道奇谋,但若所守之处敌之不攻,也只能望尘愧叹,无可奈何啊。”
郗鉴讲到这里,言中不乏感慨:“这彭彪已至穷途,仍能不失谋略,将维周你万军之众牵于这区区小城,也实在不失狡黠。豫州今次来攻,所众又有多少?若是大军久困于此,淮北之众奔援,势必难阻。”
“郗公谋深,久悉兵事,闻此一论,实在让我受教良多。”
沈哲子也不是死鸭子嘴硬,老实说他在今次一战,确实是稳进有余,壮烈不足。明明兵力已经占据极大的优势,但却仍将战事拖延到如今。虽然卡在各镇都在勇进,寿春绝无速援的空当中,但其实还是赢在了战略上,输在了战术上。
因为过分保守,对彭彪纵容太甚,以至于其人虽然屡遭挫折,但至今仍然保存着极强的战斗力,如果要求一个全歼的局面必须要投入大量的兵力。
“不过幸在晚辈并非孤军而战,尚有郗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