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不示以威治,终究难免离合,或要酿生隐患啊!”
随着豫州形势大好,尤其上次收复合肥后摆明态度与台中分庭抗礼,庾怿也是越来越有了方镇大员的觉悟,对于台中态度如何也渐渐不再关注。他是担心沈哲子如此超规格的示恩于众,或会让这些坞壁主们更加自矜骄勇,来日更加不好管束。
“小舅所忧,其实我也有考虑。若能有从容时间,自当恩威并施,审察贤良忠义,而非不问贤愚,厚恩加溢。”
沈哲子讲到这里,脸色渐趋凝重:“但问题是羯奴未必给我们这个时间,年中北上,数月之间已经尽复淮南之地。中兴以来,王师未有如此雄图勇进,此为天下侧目之大捷!小舅切勿自薄,如今豫州所镇,已是海内共望之雄师啊!”
“门内私话,维周你也不必妄赞。黄权、彭彪两员奴将俱是亡于你手,今次淮南之胜,更是全仰你节制大军,士居倾家相助啊!外人或有迷惘,这一点我是深知。”
听到沈哲子的话,庾怿言中不乏自喜,倒也并不全贪此名。他坐镇豫州年久未有起色,沈哲子的加入,沈家倾尽家财的资助,才让豫州的声势彻底爆发出来。
沈哲子闻言后却是叹息一声:“小舅虽有此誉,我又怎敢居功。若非